皇后的面上不杀王爷,但他总归不会放过她。

江神聆对马夫说:“去杨府。”

马夫调转车头,往杨府驶去。

她心慌意乱,独自一人回王府,更添胡思乱想和惊慌。

这般无措之时,她想到的能依靠的只有外祖父和外祖母。

自王爷从北边回来后,她再没有回过江府。

上个月宫里举行赏花宴,江神聆看到父亲,她本想上去解释两句,父亲看了她一眼,又瞪了不远处的太子一眼,冷哼一声甩袖离去。

如今她心绪凄迷,更没有情绪回江府面对父母的责问。

到了杨府,江神聆在黄媪的带领下往外祖母的厢房走去。

外祖母正在床边足浴,见到她来了,外祖母笑起来,“新得了一副药方,足浴后神清气爽,聆儿也来试试。”

婢女另外抱了一盆热水进来,热水里倒进汤药,请江神聆足浴。

江神聆站在榻前,忧心忡忡地说:“外祖母,宫里的事,你可听说了?”

外祖母待房中的人都离去后,自在地斜依在榻上,“死了就死了罢,你快些足浴,免得水冷了。说不定过两日就要进宫行凶礼了,我是命妇,你是王妃,到时要不断跪地磕头,辛苦着呢。趁皇上崩逝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。能休息便好好休息,养精蓄锐。”

江神聆坐在玫瑰椅上,脱去鞋袜,双足浸入水中,热气直往膝盖上窜,她的疲乏顿时有所好转。

“外祖母。”她欲言又止,“皇上……”

罢了,她有何证据证明皇上的死是太子所为?就算她有证据,皇上崩逝后,太子继位,她再与司洸对着干,无异于找死。

江神聆说:“我害怕。”

柔和的灯火在房中跳跃,外祖母轻声安抚道:“那般场景发生在面前,谁不害怕。”

江神聆叹气,“我早前和王爷曾商议想要易储,所以这些时日王爷在宫中频繁走动。若是皇上死了,我害怕太子会报复我们。”

外祖母沉下眉,眼下横起深深皱纹,“瑾王不过是领了之前鲁王的差事,掌管宗族事务和礼部的一些事宜,他又没在朝堂上和太子明着作对,太子就算无容人之心,也没有能够光明正大向你们动手的借口。”

“那摘星台是太子督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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